第3章 第三章 入春梦仙童心猿意马 渡午夜幸子操持家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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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撮尔小国,夜郎自大。凡俗寡妇,敢视我如山野精怪!贪图供奉回报!”

   勃然作色、又稍许缓颜的大娃回到幸子置办的房间,分明是愤意难平,一股若有若无的瘙痒感从肚脐下方三寸贯通子孙袋,顺着茎部扩散棒身,燥热之意昂扬旗帜,抵着裤头,十分难受,少年只当大动肝火、气血涌动所致。

   是了,倘若仙童果真是境界高超的东土上仙,那他对未亡人的色诱招待多半一笑了之,而绝非先倨后恚。恰恰是他接受了东道主的步步抬举,起了惺惺作态的拿捏心思,才会在得知自己享用女体盛时遭众人目睹后失态发火。

   然而,幸子“以红尘色相锤炼心神”的建议确实是佛门心法的支脉。理亏的大娃碍于智识窥不破其中缘由,更受制口舌鲁钝,没法指出错处,只能被女主人牵着鼻子走,好似耕牛虽能犁地数亩,可被牵住了鼻环,就不得不听命于人。

   不消多时,沉于大娃血脉深处的宫莲香悄悄发作,化诸般念头丝丝缕缕为躁动情欲,效力轻微,但胜在难以扭转,不易被中毒者内视发觉。短发仙童侧身而睡,头靠大唐传来的珍贵瓷枕,肤贴宽大的清凉竹席,身盖丝质薄被,两只脚丫伸出背外,彼此交叠,齐地纸门大开,方才有了一些凉爽之意。

   卧室敞开的门扉对准村长家外的园林,东瀛等级森严,因此不会有外人经过,纵使有些放肆之举也无人能瞧见,如此来,贪凉的大娃就将红褂短裤、葫芦发髻乃至胸口吊坠脱下,扔到墙角,准备明早日出时再穿上,正好避开送饭侍女。

   徒留一条叶裙入睡的他调皮甩甩胯下不文之物,将之安放在大腿内侧靠上的地方,防止安眠时尴尬夹住弹丸。未随情兴胀大的宝贝初始长约五寸,俨然是不少成年男人兴奋时也无法企及的模样。若不是白里透红,全无黑斑脏污,大抵会被青楼女子盲认作是戴冠双十、前来破处的良家郎君。

   增益修为后,大娃的阳具从小虾米变为了大香蕉,瑶池之主曾提点暗示:一旦他参透八九玄功的后续境界,就可任意把控常态肢体的大小——自然包括这根棒棒的尺寸。夏日晚间身子黏腻,心说反正无人,大娃不太讲究地抓起瓷枕边的汗巾,抹了抹两腿间毛发稀疏的玉茎、擦拭汗迹。

   “笃!笃!笃!”

   与敞门对应的另一侧门扉外忽地传来敲门声。正擦得麻溜的大娃手忙脚乱地丢开汗巾,赶紧穿上衣物应门,衣衫不整地拉开障子门,生怕对方直接闯入、撞破好事,忘了东道主未得客允、绝不妄为的特点。

   来人不是幸子夫人,竟是自己在她身上享用过女体盛的那位女郎,她身高比幸子还要高出一两寸,脸颊一对酒窝,和蔼可亲,乌黑长发直垂腰间,并不扎起。作为女体盛的演出者,她腰上胸脯高耸挺立,腰下肉丘鼓起结实,蜂腰连接着惹人遐想的曲线,而面目则是贤惠乖顺的大和抚子式模样。

   “身材比幸子略好一筹,气质虽不如她成熟,别有风味……我,俺再想什么?!”

   她的眼神较身为餐盘时灵动许多,这是因为女体盛规定客人用餐时间女子只能直视正前方的缘故。一身洁白和服的侍女大方行礼,见到面起绯色的男孩衣物凌乱,甚至有一手抓着叶裙角内里什么硬邦邦的圆柱状物体,分明有遮掩意图,不可查地抿了下樱唇。起了坏坏想法的男孩子又胡思乱想到晚上享用女体盛时,自己还在对方娇躯上大快朵颐、浑然不知,误打误撞地品味峰峦上奶香恣肆、元阴处的海腥汁液……

   装作不觉的她沉腰低头,双手呈上一份墨迹未干的笔札,险些被抓包的大娃愣愣地点头打开,处在忸怩状态中的他不欲计较太多,读起了留言:

   “容罪妾再谢今日冒犯之罪,实不该以东夷岛民之心妄自揣测天朝上宾格局。万望仙长大人大量,海涵错状,无碍明日除妖之举。夏夜闷热,怕有招待不周之处,特遣女体盛之出演者美惠照顾起居,宵夜、摇风乃至其他事务皆可使唤。

   罪妾因惧生乱,未曾备好的蚊帐和竹夫人也请其带上,待服侍完毕自当退下。美惠随妾身学过些许汉语,简单语句均可领会。罪妾本欲躬身谢罪,又恐上仙肝火未消,还要教育犯错侍女,故暂且避讳之。若仙长余怒未消,亦可传唤罪妾,亲自施加责罚。

   边鄙村妇神乐幸子留。”

   大娃读完言辞卑恭的手札,知未亡人考虑完备,冷哼一声,示意美惠可以起身。这位身材高挑的大姐姐刚欲转身取出食盒中备好的宵夜,盒盖揭开,里面装着冰镇过的奶酥饼,盒外还摆着一壶温热抹茶,最宜甜食去暑后清嘴解腻。

   谁料大娃今日受女体盛的招待彻底断了食欲,便挥手作罢,浪费了幸子的一番巧妙心意。心领神会的美惠垂首盖上餐盒,不以为意,指了指床铺和蚊帐后,得到大娃点头后,便开始帮他整理起了睡觉陈设。

   “糟了!”

   猛地念及方才汗巾擦柱,还未丢远,被手札打断举动的慌乱少年赶紧想要用脚踩住汗巾,踢向墙角,不叫前来整理床铺的大姐姐发现自己的“小秘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汗巾业已囊括在撑开的蚊帐内,而这位侍女又恰巧是一个心细如发、体贴无比的主儿~

   只见在蚊帐中呈现跪姿的她先是见怪不怪地拣起离枕边汗巾,正要纳于掌中收罗,再摆放到枕边,瞧见上面像是沾了什么污渍般,于是就凑近到眼前,想要顺手除去。

   “不!不准看!”

   失声的大娃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从汗巾中以拇指和食指拈起一根蜷缩短毛的大姐姐若有所思,琼鼻和它离得只有一个指头不到,自然而然地嗅了嗅那处子乳香、微臭汗酸以及尿骚味充分交织的洁白汗巾。然后,她朝失声大喊的少年郎儿看去,秋波怀着无限内涵,停在了适才忽略过的男孩裆下。

   大娃仿佛中了什么定身术法,木在了原地,上唇卷盖下唇,双手紧握,放在身侧,见美惠的视线过了几个呼吸,眼眸闪烁着从那位置离开,发烫的脸皮血气潮红涌上,耳朵根烧也似地颤抖着。哪怕大娃贵为葫芦郎君之首,可眼下连攥紧拳头的力气也生不出了。

   “带脚步……呃,没……没……事哒❤”

   远非流利的汉语自美惠的小嘴中说出,她把折叠好的汗巾收在怀中,脚下雪白的足袋挪动到了大娃的赤足边,她贴心跪下,双手合拢,握住少年的拳头,和他四目相对,和善莞尔。

   “这……这是……秘……密。”

   不曾涂脂抹粉的脸庞和干净的柔嫩嘴唇说着此刻三界中最为温婉的安抚,适才还纠葛于此女小嘴夺走初吻的仙童顿感傲慢浅薄,立刻坐下来,略略自责地点头,诚恳地道谢:

   “谢谢你,美惠姐。”

   勤于做事的侍女继续为客人整理起了蚊帐中的瓷枕、薄被,还需要把竹夫人——竹篾编成的中空圆柱,四周有竹编网眼,也一并放入。仙童重新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美惠一言不发地忙活,这才发觉较幸子所穿的配饰极多的华丽和服,美惠的这件衣裳大概只是一件淡雅单衣罢了,就像是浴场中穿的汤帷子。

   多半是出于两者地位的差距……

   大娃从身后瞧见大姐姐撅起的丰满臀部,柔美丰腴的大腿因衣物偏短的关系从下身暴露,顿时不敢多瞧,怕有伤风化,心想:

   对方在自己胡乱动筷,被戳得伤痕累累时也出于礼节或者幸子的要求一声不吭,还善解人意地帮自己遮掩胯下的腌臜丑事,自己怎么可以对她无礼?正所谓非礼勿视。可是……幸子说接着上菜……难道说是要让她用这光洁的背脊盛放下一桌餐食吗?

   尝过口、乳、媾户、肚脐、谭中等部位的餐食后,大娃红着小脸蛋幻想起美惠要是展露背后侍奉自己用膳会是什么部位呢?肩膀?后背?后心?蜂腰?大腿根?还是股间的菊穴?呃……今天的和风料理除却扇贝都没什么不良体味……那里能处理干净吗?

   太放肆了!

   惊于脑中的龌龊思想的大娃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仅仅瞥了瞥美惠姐姐的单衣背影就如此年少慕色。彻底收拾完毕的侍女恭敬退出蚊帐,拉开小口,示意男孩可以在其中自在安睡了。

   宝具有些发胀的男孩不敢和她对视,拙劣地藏起羞愧之意躺进蚊帐,重新贴着清冷的瓷枕、在竹席和丝被的包裹下酝酿睡意。一小碟安神香由火烛点燃,位于房间角落安静燃烧,护佑着安寝的仙童梦会周公。美惠素手握着蒲扇的根柄,膝坐于蚊帐之外,恭敬扇风,垂直于安神香和蚊帐连线的方向,背对着室外。

   那蒲扇扇面约莫有一小臂长、三掌宽,侍女握着根柄的双手十分稳健,多半是伺候主人养成的技艺,她保持着匀速的缓慢速率,务必使侍奉对象体会风凉而非寒冷。和美惠稍显肉腴的乳鸽、桃臀和素股相比,她的大臂和小臂匀称自若,一双酥手骨纤肌白、滑如凝脂,掌纹细腻得不禁令人遐想若是抚在身上,会是何种体验?

   “睡吧。”

   简单的语句从美惠那夺去男孩初吻的檀口说出,等客人完全沉浸在梦乡之后,自己也拿出一条薄毯,小步走到门边,拉上门禁,至隔壁房间蜷身而眠,并无和贵客亲近狎亵的念头。而意识沉淀梦乡的仙童则就此徐徐睡去。

   梦不知其始。

   “呼~呼~唧~唧~”

   频繁的吐息吹拂在每一寸锻炼壮实的筋肉上,香唇娇舌的优柔湿滑还未降临男孩的皮肤之上,那源自众女胴体的温香便已先一步透进了他的毛孔,挑拨着经络气血,冲击着筋骨窍穴,仿佛要诱使那九牛二虎之力自行脱出。

   如果这般诱惑再增加一星半点,那时少年便会不顾一切地喷泄元阳了。可是,高峨发鬟耸立青簪上的金蛇姬并不执迷于让猎物过早地失去反抗的体力,她所要折磨的是神智。于是她拨弄了两下金缕衣的衣角,柔荑翻转法宝玉如意,宝带束腰,漫扭腰肢,化那诡秘妖阵内的诸多唇舌为一双双雪白素手。

   指节玲珑、偏生指腹肉嘟嘟的,是小女孩的萝莉蹄子……粉雕玉琢、指甲涂油的,是豆蔻少女初学打扮的香酥手……而那腕系红绳、招展撩拨的,则是青楼女子逢迎宾客的取悦妙玉……

   如此种种,不可计数,更有青灯尼姑的洁净素手、温柔仕女的玉镯纤珪乃至域外胡姬的褐色健臂自虚空中浮现,它们先是齐齐作拈花状,再做与愿印手势,向男孩发起不可言说的邀请。

   多到不可计数的女子手掌巡游在少年活龙鲜健的体表:两指微开、夹弄着他胸口的两粒红豆时五指并拢调戏着他的腋下软肉,抚弄着他脖颈喉结之际又下揉他的金玉双丸,耳后的嫩肉、肋下的软骨、臀缝的敏感、髋部的柔弱……乃至于戳进勾磨他的后庭菊穴和敏感桃芯❤

   它们永不停歇地试探着少年郎儿力能扛鼎躯壳下的弱点,不断变换的快慢节奏彻底模糊了男孩对于千手妖阵的提防,每当他想集中意念抵御一处攻势时,往往顾此失彼,被打破了另一处罩门——因为节奏的变换本身亦深得无常之妙谛。

   掐揉戳点搔拧弹,抚摸环抱触压盘。

   “不准碰……不要……那里……不行!”

   遭到窑窟劲手掐住脚踝软筋、又猛攻足部反射区域的仙童失声叫嚷,可没有人会来帮助他逃脱妖姬的刑罚。“上面的大嘴吐完泥水,下面的小嘴想吐什么呢?和妈妈说道说道❤别害羞~想要的话,就说出来嘛~”蛇姬的粉指亲自刮挠着葫芦郎君之首的下巴,眼泛桃花,极尽挑逗之能事。

   “不……你……你做梦!”

   葱指塞入嘴中的男孩本想咬住示威,可多手协作下喊出心意的他立马又被钳制住了嘴角、变了哑巴。

   “你会求我的~相信我,你会的……”

   并不需求俘虏立刻臣服的金装蛇女现出长腿、踩着高跟水晶鞋离开专为俘虏们设计的禁室,在远去的踢踏声中,男孩懊悔于轻信敌人的慈悲,为救义母跌入酥潭,无处借力使劲被潭中异怪擒获,又遭千百只女性藕臂玉掌素指摧残不休。

   下一场景不期而至。

   七彩山脚,山顶赤色巨石遭青蛇军锯下。几番斗法,横行无忌、万夫莫敌,还看大娃。

   “呵呵~你这簪子先变狼牙棒、再变刀锋穿刺,可终究被我掷出的山岳磨平了,论变化之术可不及爷爷我厉害!青蛇,你就束手就擒吧!”

   头戴葫芦发髻的少年红褂坦胸、叶裙罩裤,双手叉腰,很是威风地踏在巨石之上,经过倍化的形体气血勃发,内蕴地动山摇的盖世力气。经过镇压蛇蝎二妖,大力金刚的八九玄功更进一步,纵不及三弟神通,可等闲刀兵亦难以割开其筋肉,这便是他敢对青蛇姬拿大的本钱。

   “容我三思,这……”

   威吓过后,见青蛇皱眉作思索犹豫状,他的身躯变回常态尺寸,减少着倍化形体的消耗。

   “有何难?”

   桃容变幻无常、假意投降的青蛇明眸善睐,大娃心神一怔,忽觉脚面边缘疑有冷铁触碰,定睛一看竟是一枚外圆内方的中空铜币,正诧异于蛇姬的偷袭法宝竟如此廉价,一眨眼功夫,大娃便见自己脚底的山石居然成了铜币组成的钱堆。

   “红娃子,我这法宝谅你也对付不了,叫做钱通神,小心哟~掉进钱眼里可就再难钻出来了。”

   少年和变作山岳般大小的数枚铜币一阵追逐,幻化无常的“钱通神”最终还是自男孩头顶碾过,躲避不及、又不欲立刻展开法身的大娃想要效仿对付金元宝那般,转为从地下打洞钻出,可不料脚下钱眼里的酥手探出、拿捏住了自己的一对脚踝,而从头顶旋转经过的巨型铜币没有丝毫劲道,居然是区区幻象。

   还是同样的陷阱,还是同样的味道!

   大娃的躯体被拽入由百来枚钱眼组成的异度空间,虚空中伸展荡漾的千百只奇异手臂则仍是青蛇布置千手妖阵的阵法情状,无处借力的他蓦地停在了半空中,黑乎乎的钱眼里探出一只只想要把玩仙童的媚娘柔荑,耳畔传来青蛇妖君的自鸣得意:

   “姊娣招式如出一辙,想不到你这傻孩子依旧重蹈覆辙……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已经很熟悉了吧……”

   梦回到了开头,变化仅仅是千手妖阵里的葱白改变了外观,符合了他近日的遭遇:佩戴玉镯的莲花少女探出粉嫩手腕、翻转间花枝招展;身着和服的高雅寡妇伸出优美虎口、开合中对准茎部中段,打算翻飞笋皮。纯欲结合的美惠姐、青蓝振袖和服的幼齿哭腔萝莉……白天所见众女亦在梦中现身,勾引着少年的血气,觊觎着他子孙袋内的精元。

   “不要!别!不要啊!”

   大娃猝然起身喘息,明月下沉,夜风拂遍园林、掀起沙沙之声,热汗自额头滴下,掠过嘴唇,自他修习西王母所传功法不辍,这个噩梦就逐渐清晰,瑶池之主曾叮咛仙童们一定要小心对待重新清明的模糊记忆、加强心境修行。只是这次,梦境的记忆细节较以往愈发活色生香,险些内魔侵夺灵台、形成魔障。

   股间的霸王枪高昂挺立在小腹上,雁首露出裤头上方,顶住叶裙,颇为不雅,汁液冒出,隐隐泛滥,差点在春梦中精关失守,不过好在即使喷涌,只要不泄出元阳,流出少许精元也能起到去火抱阴、清扫压抑的疗效。

   “日有所见,夜有所梦。”

   擦拭着体液的少年退龙回巢,想到梦境中现身的瀛洲诸女,尤其是待自己绝不逾矩的美惠大姐姐,惭愧顿时涌现方寸,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后,他赤足踏着长廊来到隔壁房间外,本欲看看侍女是否安睡,又怕失礼的他在门外听到绵长的呼吸后这才稍许宽心。

   “想要降妖,须得持金刚怒目之相,不能起妇人之仁的念头。更要小心暗算,避免为阴招所乘。”

   羞怯渐散、执念便生,悔恨于受调耻辱的仙童对明日捉妖之事下定决心,一时间武德充沛,绝了纷繁念头。快步潜向幸子所在房间,却不是转受为攻,想要夜袭未亡人,而是男孩打算窥探其对自己是全盘托出或者隐瞒误导。此地妖气深重,又有神道教拜妖为神的习俗,不可不防。

   既然金蛇和青蛇前后两次骗过大娃,谪仙也绝非彻头彻尾的蠢笨家伙,那长进于谨慎提防,也是应有之义。无声穿越中庭的少年凭月相断定此时乃是子时,却见幸子房中火烛未灭,还传出连连低语,心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孽,莫不是这倭国寡妇暗通妖邪,想要暗害于我?”

   大娃想到晚间用膳色惑临身,将未亡人的形象和两位蛇妖重叠起来,打了个寒颤后,伏在窗沿下探听内里虚实,只听妇人以汉语呵斥道:“百合子,我的傻女儿!教了你如此多的东土习俗语言,居然还是不争气,贸然出声,让上仙知晓享受的是女体盛,未能尝尽海味。看破不说破,人情世故,你何时能明白!”

   “两人竟是母女!”

   声调破音,言不成句,一墙之隔的大娃能想象出幸子怒其不争的样子,可仍疑夜半教育是否合理,由此小心潜伏,偷偷在窗外从蹲姿抬起上身,暗中观察室内情况。

   屋中陈设与自己所待的房子相仿,甚至还有些不及,显然是未亡人特意布置。此间艾草味道浓厚,源自屋内摆放的火盆,百合子被严厉的母亲高高吊起,垂自房梁,胸脯与地面平行,两脚后翻,被红绳捆扎在一起,系在房梁上落下的主绳结处。两臂后倾,挺出前胸,两只小臂握住彼此肘窝,手腕、大臂、肩胛各有绳结绑缚,由自脊柱上方的一根赤色绳子收束,同样汇于主绳结。

   或许是出于年龄尚幼的缘故,岛国萝莉的小腹和臀部未遭绳结扎起,也有可能是留给母亲责罚的空当。昏沉的房间内除了烛光和火盆外别无照明,小嘴被塞入雪白足袋的百合子泪眼朦胧,整副袅娜娉婷的裸露娇躯荡在空中,身不由己,委屈极了。还好亵裤不曾被严母脱去,不至于太过羞耻,也省却了大娃的纠结心理。

   而那不曾得到青春发育的小小淑乳,则在仙童视线的另一侧,只能些许瞥见两颗红豆罢了,还不能叫见过些市面的少年想入非非。白幼瘦的可人萝莉等待着母上的责罚,她从火盆中取出几根业已点燃的艾条,调节绳索,令女儿的头部大概落在站立的自己的胸间。

   “本来应该用蜡油烫身……今日暂且饶过你,只作艾灸惩罚!等仙长除妖归来,再做发落!”

   橘红和服的六尺尤物从袋囊中洒了一把盐巴到女儿的背上,轻轻抚平后,冷酷地执起一根艾条,靠近了无法出声的小羔羊,贴近了雪白的背脊,热力袭人,顿时“呜呜呜”的叫声从袜子堵口的萝莉口中发出。

   “小妮子,东土有言,子不教,父之过,你自幼丧父,也只能,女不教,母之过了。”

   艾灸祛除湿寒阴气,故而多灸阴经,少灸阳经。幸子冷然地从脖颈下方的大椎穴开始、往陶道穴正下方,一路灸去。盐巴在热力和汗水的双重作用下糊成一片,八九岁的幼女两脚晃荡,胸腹收放,痛得死去活来。洁白的冰肤血气冲涌,红成一片霞云。

   “这才第一轮就如此软弱,你是不是我神乐幸子的女儿?”

   接着,寡妇手握两根艾条,从脊柱中线偏旁的两处肺俞穴往下,点弄烫戳,不似灸阴经那般一路紧贴。这是由于阳经和内脏相连,除非阴毒入体,不宜多加炙烤。心俞、督俞之后、肝俞、胆俞、脾俞、胃俞,无不遭受了艾条一点即收的待遇。

   盐水渗入稍微烤破的皮肤,撕心裂肺的痛楚自背脊上传来,痛得女孩近乎癫狂,可是身受捆绑调教的她哪里能违逆母上的意思,只得淋漓额头、继续接受,肩井、天宗、神堂,第三轮攻势并不按照纵向穴道排位,艾条神出鬼没地灸刺萝莉的背部剩余穴道。淤积在体内的湿气由此顺利排出,但盐粒嵌入的细小伤口愈发痛彻心扉。

   幸子游弋到女儿的的另一侧,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拂尘,细腻的毛丝缓缓从百合子穿着淡白色亵裤的小屁股往上刮到背部,分明是轻柔至极的触动,可一寸一厘地上下腾挪,毛丝的尖端搔痒着不成样子的美背,营造着动人心魄的亵渎感。

   “一遍教不会,就会有第二遍,第二遍教不会,就会有第三遍,直到你知道错了为止,而惩罚……也会越来越严厉。”

   母亲对着骨肉诉说着严酷的话语,想要在东瀛生存,遵守等级制度是最为必要的事情。言讫,她毫不留情地前后扫荡拂尘,大力地清扫着艾灸之后的染盐背部,纷飞的盐花叫大娃看得感同身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若是他二弟在此,甚至能看清一小片血痂被外力活生生地被剥开。

   不再顾忌流泪的女孩双眼泪如雨下,鼻子泛红,五官拧起,小嘴张大至两腮,若不是母上细心地托住她的下巴,恐怕会是要吞下满是酸臭脚味的棉白足袋。面色如常的寡妇有条不紊地抽出含在口腔内的异物,和蔼问道:

   “知错了吗?”

   “知……知道了,我……哇!我再……也不敢了。”

   语言教学和皮肉教育双管齐下,母亲毫不犹豫地泯灭孩子的童心,只为了她能尽快成熟。

   “来,乖。妈妈来为你上药。”

   从红绳中放下的百合子腹部贴合竹席,转了个身,静静地趴倒在地,药罐中的清凉薄荷绿色药糊先是在母亲的手掌中糅合搓捏,然后朝着萝莉的伤处擦拭涂抹,鼻腔传出微疼的哼叫,但等涂抹了数处破口之后,却是药效发作、痛极生乐的呻吟。

   “嗯啊……阿嘻……嘻……嗯啊~嗯啊~嗯啊~”

   双目紧闭、声线高亢的百合子娇喘连连,灵舌吐露檀口之外,耷拉着香涎,蓦地两眼睁开,瞳孔上翻,颇得阿黑颜的真意,恰巧抬头为场外窥伺的仙童所撞见,吓得他赶紧缩回窗下。但女孩正因交织的肉身苦楚和心灵愉悦欲仙欲死,并未撞破大娃的所在。

   又是听了一阵莺啼呜咽,见房间趋于安静,壮起胆子的男孩再次起身查看,只见百合子乖巧侧眠,轻微的鼾声似乎表明她已经熬过背脊的惩罚。可是,幸子的训斥还未结束,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若有所指:“出来吧,畏畏缩缩的东西!”

   身形一震,险些以为自己暴露的大娃差点站起,然而房中角落出现了另一位年龄和美惠相仿的侍女,她双手端着层层累起的瓷盘,口咬卷轴,呈现跪姿,两只膝盖跪在搓衣板上,伤口虽小可血流不止,染红了小腿,血液顺着腿肚子沾到脚后跟,分明是跪了很久。

   “一个时辰多了,以后你可得在管束我女儿的事情上多操些心思,起来吧~领完鞭子就可以走了,黛姬,别丈夫失踪了就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村里谁不是如此?”

   后半段话不以汉语说出,大娃并不明白意思,只是从嫌弃又怜惜的语调中听出了人妻的怒其不争,被称作黛姬的女子颤颤巍巍站立起身,上身倒是穿戴齐整,饱满双峰在和服内的裹胸安放,而下身竟穿着丁字绳裤外,未着寸缕。

   大约有一丈长的红色绳线串着烈酒清洗过的硬币,她的双手呈鹤嘴状小心地捏住两处三分之一处,于房间内掀起阵阵空气后残忍地甩向病弱的黛姬,高速劈空的铜币刮开小寡妇的雪臀,留下一枚枚若梅花般的血痕。巧妙的运鞭方法令抽打的间系短促,结合有力的挥击,黛姬的痛呼震颤室外,惊得大娃不敢出声、只得缄默。

   左、右、上、下

   蜂腰和肉丘两处接受了幸子极具规章的家法洗礼,垂着下身用两臂艰难爬出房间的黛姬差点撞破大娃在门外的事实,不过仙童先行钻到一处假山后,瞥见幸子居然还不入睡,反而穿着木屐快步走出室内,面容清冷高傲。本能感应妖气的大娃没能得到肯定的结果,自恃一身本领高强,大着胆子跟着女人进入村长家外的园林,又顺着南方沼泽方向走两百多步,瞧见一处荒废寺庙。

   橘红和服的未亡人迈过台阶,跨入深夜中的小庙,漫步小径,最终立身于漆黑大殿,殿中佛身金漆斑驳,铁锈铜绿自眼眶部位流出,眼白瞳黑,有诡谲注视之意。大娃远远眺望,见那法相所现为螺发形,左手持药壶,右手结施无畏印,应是药师如来像,按捺不安的他潜到殿旁,见熟练点燃两侧火烛的幸子一层层脱下上衣,祛除和服所有衬物,斜挂于左肩,凉着两团粉嫩白腻的淑乳,膝行至蒲团处,结跏趺坐。

   窗外不切时地落起小雨,水珠打在瓦片上,渗透房顶,从破庙的梁上滑落,浇淋寡妇的肉身,湿泞的衣物粘在玉体上,色气异常。她睁开眼睛,敲打着腐朽的木鱼,似是以汉语说着“如是我闻”的佛门经文。

   形同袈裟的和服缓缓褪去,显露出了幸子背心的狰狞纹身,它自脊椎中段向外延展,张牙舞爪,颇具气势——那分明是一只腹部五彩斑斓、鬃毛玄黑的八腿凶狠毒蛛形象,配合着切割其上的叉状疤痕,摧残娇肤,更是恐怖莫名。双眼含泪的她失语般地朝药师如来像祈祷道:

   “小女误信邪神,偏又断绝供奉,遭致妖怪报复,掳走丁口,实属作孽。平日修持一村,心力憔悴,若如来佑我络妇村渡过劫关,必说服全村,诚心礼佛。愿东土上仙明日除妖旗开得胜。”

   然后,幸子便又开始以母语念叨着其他言语,似是在恳求佛陀护持她的子女能够平安如意。原来,能够把持一村事务的贵妇背地里同样是一位需要呵护的小女子,哪怕她以严酷手段对待亲眷下属,也是出于瀛洲的本土文化。大娃如是想着,心中替未亡人管教的暴行辩解几句,可又无能为力,于是悄悄等幸子返回府上,再偷偷潜回了自己房间。待他走后,雨势逐渐滂沱,梁间蜘蛛网中一块木板跌落,砸在佛像螺发之上,空壳破碎,露出多毛复眼,不知余身为何。

   身心俱疲的大娃强忍困意再看了眼隔壁安睡的美惠姐,容貌纯真的她侧着蜷身,像是怀抱婴儿的姿势,松了口气的仙童像是抚平了内心的所有心结,将一盏熏香摆至美惠门口、为其驱蚊后,自身亦再会周公。

   由此,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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